Ziva-海棠市民

居住在著名双性人产地-海棠市的一位挑食者。

【Grimm/格林】Animosity C8(任性AU读者慎入)

【前情提要| C1-C2】【C3-C4】【C5】 、【C6-C7】

【C8】

牵着马走在荒凉的峡谷中,Sean感觉身子沉得仿佛随时就要倒下。

被Eric或是Nicolas如何折磨胁迫,他都能忍过去。

可是当Sean看到Nicolas背脊后那个印记,Sean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


耳边划过的风声显得有些凄厉,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和懦弱,Sean抬起头看着天空,星辰仍是明亮闪烁,那些依旧安静地挂在天空之中的晶莹徐徐散发着光亮。可他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兴致,即便他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可心里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感觉。

Nicolas就是他送走的那个孩子?


当时Erci为了解决这个预言中会在未来夺取自己性命的孩子,曾让宫人将沾了毒液的铁针插在那个孩童的背上。幸好医师及时发现,用火烤的方式将毒液吸出,但同时也在那孩子身上留下了去不掉的深色印记。

而那记忆中的深色印记,却和Nicolas背上的印记完全重合。

Sean脑海中不住地回忆着关于那个孩子的画面,而随后每一个画面最后都变成了Nicolas的模样。

多么可笑……为了不犯下更多罪恶,让人把孩子送走。因为自己的仁慈,让那个孩子活了下来,结果自己却再一次犯下了背德的罪行。


这都是自找的…SeanRenard,这都是你自找的…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活着,连那个孩子也不应该存活于世,是你自己存着侥幸心理让那个注定会犯下罪行的孩子活了下来,然后又让自己再一次陷入了罪恶里。

Sean看着眼前似乎一望无际的峡谷,他抬着头向前走去,如同过去一样反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过去所珍视的一切都被夺走,父亲在临终前都觉得自己是谋反者并且收走了凯欧的军权,若是一切在这里化为终点,也足够写成一个悲剧。


可是现实永远比戏剧更加残忍,那个长兄变成恶魔一样囚禁并且强暴了自己的弟弟,无数次想要逃跑换来的都是殴打和虐待。因为背德的行为遭到了诅咒,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怀上了生命。剖开身体,把那个本不该来到这世界上的男孩生了下来……而那个祭祀仪式上的预言又让Eric想要杀了这个本就因他而有的诅咒之子。Sean认为至少他做了一件对的事情,那么长久的时间中唯一一件对的事,给了那个男孩一个活路。


可事实却是……那个男孩果真如预言一般回来了。


Sean停下了脚步,他感觉胸口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

借着星光,Sean拿出了一枚Nicolas给他的金币,他看着手里这枚华丽的金币,心里更是嘲讽异常,一面是象征着东部军和凯欧军的徽章,一面是Nicolas的侧脸,“如果是徽章,那我就去别的大陆,如果是那个人,我就去完成那件我早该做了的事……”

说着他一手抛起手中的金币,眼看着金币落下,另一手伸出接住。

“Nicolas…”Sean看着人像一面的金币,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毫不在意地将金币扔在路上便飞身上马。

月光在星辰的对应下略显暗淡,而都城外火把连成的一支队伍则如同是夜中白日般恨不得照亮所到之处的每一寸土地。

“你跟来干什么?”Nicolas下马查看脚印,而一回头他就看见了策马赶来的Emma,“在都城等着。”

“如果他活着,我就要亲自把他找回来。”EmmaGelumen坐在马上看着一旁的年轻君主,“我会紧跟着你的,别想把我甩掉。”

Nicolas转身上马,“还不知道你对他这么在乎。”他话刚说完,就扬鞭而走。


风呼啸一般划过耳畔,而越深入峡谷,就感觉周身愈加冷得刺骨,Nicolas看着望不到头的峡谷,他陷入了莫名的绝望。荒凉的周围除了枯木石子就别无其他,他环视着周围,而火把照亮之下的一个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Sean知道自己该去哪,即便他多年未曾再来过这片峡谷,他也知道该怎么走。


当他还年幼的时候,他经常和Charlotte带着随从侍卫来到这片峡谷游玩,当时的这里郁郁葱葱路旁长满花草,和荒凉一词没有丝毫关系。而那个他曾和Charlotte去了不知多少次的湖泊,卡萨尔湖,被称为是内陆明珠的景色。

一片波动的亮白色引入眼帘,Sean勒紧缰绳停下马匹,着看向眼前的景色,月光照亮之下如同是记忆中的一样。他牵着马匹走在湖边,脑中不住地会想起那些画面,心中更是难受异常。


‘如果你不想嫁给Marser家的人,就嫁给我。’

‘Renard殿下可别说大话,让我嫁给你,你会对我好么?’

‘不只对你好,我会一直保护着你,我发誓,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是不是Eric勾搭贵妇的时候你也跟着学了?’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Charlotte,我最好的朋友,你值得任何人好好对待。’


“每一秒的愧疚中,我都无法克制地想着你。”Sean松开缰绳走到岸边,他看着广阔的湖面心里愈加平静,“如果当时死的是我……”


在岔路口停下追赶的步伐,Nicolas将目光放到了骑马追上来的Emma身上,“一条是通往Emain,而一条则是通往Gantue,知道他会去哪里么?”


Emma停下看着两块路标,“Renard过去很喜欢和我姐姐来峡谷里玩,最常去的就是那个有湖泊的地方。”

“有湖泊的只有Gantue的卡萨尔湖……你确定他会去哪么?”Nicolas心里疑惑着,同时他有感觉Emma说的是对的,SeanRenard,他心里一直都还有着关于那个CharlotteGelumen的回忆…

“只要他还爱着她,他就会去。”Emma万分笃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言语在Nicolas心中仿佛是深扎入了一根细刺。


掩盖过自己不忿的情绪,Nicolas此时的心中只想找到那个让他怎么都忘不掉的男人,“一队人去Emain方向追赶,另一队跟着我去卡萨尔湖。”


湖水的冰冷并未让Sean感觉太过刺骨,他一步步走向深处,任由水漫过身体,伸手掬起一把水,看着水不受拘束地从指缝间飞快滑下。


上天还是残留着点宽厚的吧……Sean心里感叹了一句。

听着耳际吹过的细风,Sean闭上了眼,没有停下脚步,一步步迈入更深处,冰冷渐渐将他包裹覆盖。湖水呛入呼吸,意料之中地痛苦如期而至,而他却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Nicolas看着一片安静的湖泊,他感觉愈加不妙,心口窒息一样地作痛,仿佛是有一只无名手,紧紧抓着他的心,指甲都刻入了血肉。

“Sean……!”Nicolas骑着马大声地喊着,他极力搜索着那个身影,可是没有一点迹象。


Nicolas陷入了一种痛苦的绝望情绪中,他下马走到湖边,心中无可抑制地钝痛感一点点深入。


忽然,一阵马匹的踏步声传来,只见Nicolas曾经的那匹战马背上套着一个钱袋,小跑着奔向自己的前主人。



明亮的光线占据了Sean的视线,一切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又回到了他怎么都忘不掉的那一天。

Emma红着双眼看着自己,她哭泣的样子让Sean想起了Charlotte,那个曾与他欢笑着跳了一夜舞曲,最后又死在自己怀中的女孩。

“Eric要娶你?”Sean感觉自己询问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他看着床上的那些礼服首饰,心里的恨意无尽蔓延。

随着开门声响起,Emma突然陷入惊吓之中,她躲到Sean身后,不愿看来人。


Eric穿着一身华服走进,他看着眼前的俩人,暮然笑出了声,“我几乎都要被你们重逢的画面感动了。”

“为什么偏要Gelumen家族的人?”Sean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新任君主,“你是这个王朝的主人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

“我建议你还是关注一下你自己的处境,我亲爱的弟弟。”Eric展露着令Sean熟悉的笑容,这样带着关心意味的笑容,在Sean眼中曾经是无比的温暖,“Sean,我知道你渴望自由,我也可以赦免你的反叛罪行给你自由。但代价就是这个女孩要遭遇和她姐姐一样的事情。”

“放过她……”Sean握着拳头,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个有着深邃双眼的君主展现着令Sean熟悉到心寒的笑容,愉悦而轻快的样子像极了那个曾经拉着他坐在王城高处与他畅谈少年梦想的异母兄长。

Eric将Sean的样子看在眼中,而他也只是笑得更加肆意,“我也知道这一年里,你一直很自责当时没能保护好那位与你订有婚约的小美人,所以现在我决定给你一个保护的机会。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开王城当你的凯欧军统领,要么留在王城里听乖乖我的话。”

Emma带着哭腔拉着Sean的手,她很清楚自己的姐姐到底遭受到了什么,“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留下来,你放过她。”被愧疚和自责压得站不直的Sean根本没法说不,但是Erci的恶毒心思永远都超出他的想象。


“所有人下水…去找到他!”从水中上来的Nicolas大声呼喊着跟上来的队伍,寒风吹过他只感觉自己的周身愈加冰冷得吓人,“今天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惧,用一种愤怒的态度掩盖,可是Nicolas自己很清楚,他真的怕了…他不敢想象如果SeanRenard真的死了他该怎么办……

不会水的EmmaGelumen守在岸边,她看着Nicolas带着侍卫下水,自己的心里愈加焦急。

“找到了!”一个士兵嘶吼地叫到,“快来帮忙,他快不行了!”


Sean的眼前陷入了黑暗,让人痛苦的画面总算是消失了,可是胸口和肺部的窒痛又让他感觉有了知觉,随后视线内出现了闪烁的光亮,像是地狱之火在燃烧……


交杂的呼喊声,泫然欲泣的言语…Sean感觉一切如此地虚幻,他知道自己上不了天堂,可没想到炼狱会是自己的归属。

迷蒙地睁开眼,却看到了那个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面孔……Nicolas。


再睁开眼,又是一个熟悉的床幔和屋内陈设,他又回到了这个囚禁了他多年的行宫,这一切富贵堂皇的奢华物件,都能触发他脑中关于那些被强迫被虐待的回忆。这里就像是储存他痛苦回忆的宫殿,每一个东西,甚至是晨光撒入屋内的那一瞬场景,都会让他想起那些给他带来蚀骨恨意的画面。


感觉到手心有一丝湿热,Sean振作精神循着源头看去,只见Emma双眼通红地趴在床边,她的泪水打入Sean的手心,而Nicolas则站在Emma的身后,看着Sean。


“为什么我都放你离开了你还要寻死?”Nicolas看着床上虚弱的男子,此时的苍白面孔映入他的心,他本能地想要抚上男人的面庞,但是他克制住了。

Sean抽回手,不愿意看向床边的两人,“这是我的自由。”

“什么胡话……”Emma听着Sean嘶哑的声音,她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状态,上前抓住Sean的手,声音带着颤抖,“现在Eric死了,凯欧也能够重新打仗,你为什么不回到我们的身边?”

Sean不可抑止地咳嗽了起来,他想要抽回手,而Emma却不愿意放开,“诅咒,根本没有结束…还是实现了。”

“不可能,你都已经……”Emma一时语塞,她转身看着身后的Nicolas,“是你亲手杀了Eric?”

Nicolas狐疑地看了眼回过身的Sean,而眼前的女人则带着质疑看向他,“是我杀的,怎么了…”

Emma眼睛瞪大,她看着Nicolas试图从他的面庞上找到另外两个人的影子却寻不到半点,她回过头看着转向一边的Sean,而Sean却不愿看她,她又将目光对准了Nicolas,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那你对……”

“他做了和Eric同样的事!”Sean一把甩开Emma的手,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情绪,可语句中的颤抖难以掩饰,“就是他。”

“Nicolas”Emma垂下手看着年轻君主,这个丝毫都不像Eric的男人,“你怎么能…”

“够了!”Sean嘶哑地喝出声,“停下,你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Nicolas上前看着Sean,他将男人的回避看在眼里,心里只觉一阵刺痛,“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留下来,Sean,不要再去寻死。”

暮然对上Nicolas的眼神,Sean的目光中带着怨毒,他早就该杀了这个人,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他。

“Nicolas,我要带Sean离开。”Emma拦在了Nicolas面前挡住视线,“他是凯欧的主人,我要带他回去。”

Nicolas退后一步,“不可能”,他听出了俩人话语中的意思,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看着Emma,“Gelumen王后,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要陪他,就呆在这里,带走他,这不可能。”


只有星星烛火点亮昏暗的宫殿,Nicolas靠坐在王位之上,他眼神落在那个被士兵带入宫殿的凯欧军,看着那人被强迫跪倒在地,Nicolas伸手示意一旁人褪下,“Sebastian…看来SeanRenard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有何吩咐么?国王陛下……”Sebastian站起身看着Nicolas闲适地坐在王位之上,“虽说我是凯欧军不归您管辖,但是身为特拉骑士,还是有义务向您效忠的。”

Nicolas轻笑了一声,“你这态度倒是出乎我意料。”他手指抵着太阳穴,看着Sebastian直挺挺地站在殿堂里,“那告诉我,Eric到底对Sean做了什么事?”

“这个恐怕不能告知。”Sebastian弯身鞠躬示意,“我只是听候命令的随从,Eric不会让我知道那么多事。”

“那我问你,Sean是Eric的弟弟?”

“不错,Renard殿下同Eric是同父异母。”

“是他自己创建的凯欧军?”

“凯欧军是有Renard殿下的亲卫队改制而成,可以说是他一手创建的。”

“他们关系如何?”

“Eric曾经对Renard殿下很好,事事周到把殿下是做同胞一样关爱,俩人还一直外出打猎游玩,而当时的国王陛下很乐于见到兄弟和睦。”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当时我已经调到Eric的亲卫队之中,我只知道在Renard殿下的订婚宴上,Eric大发雷霆,之后俩人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Nicolas心中立刻联系到了Emma告诉他的事情,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军官,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还是有所隐瞒,“你告诉的都是些我知道的事情,现在…说一些我不知道的。”

Sebastian直视着座位上的君主,而后又低下了头,“对于其他更多的我不知道,也无权知道。”

“不愿意开口?”Nicolas笑着站起身,他眼神示意周围的侍卫上前,“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C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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